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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an Sekula (1951-2013)

Allan Sekula 著名左翼攝影人、導演、理論學者及教育家 Allan Sekula 在不久前的8月10日與世長辭,享年62歲。我自問不算對他的作品認識很深,但常有拜讀他的文章,縱然未必能好好的領略其真義,例如那有一篇「On The Invention of Photographic Meaning」文章,基本上是研究攝影論述必讀的文章之一,帶出一個有趣但不為人認真顧及的論點,文中提到攝影媒介的論述是其實充滿限制,攝影的影像和其他實體一樣,它的意義是依附在社會的定義之下。影像可以當成符號來做資訊意見的交換,來表達創作者的立場,但是必須在有限的範圍內意義才有可能出現。所以溝通其實是有支持某種預先的立場與傾向的,而任何照片的意義是需要在此立場的前後文脈(context)裡才會顯現,這個論點對一向認為視紀實攝影為客觀或圖像會為自己說話(images speak for themselves)的約定俗成想法,帶來了不少衝擊。Sekula另一篇頗有影響力的文章名為「廢除現代主義;再造紀實攝影」(Dismantling Modernism; Reinventing Documentary, 1976) 的文章,反思紀實攝影的傳統,談及攝影進化成高雅藝術,照片成為特權階級產物,又提及意識形態介入攝影的可能性等等,文章短短卻論點繁多又具顛覆性,可以說是一篇腦震蕩的文章。 Sekula在七十年代跟當時一起在都是在南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執教鞭的Martha Rosler 和Fred Lonidier 等人發起了一個名為「新社會紀實」(New Social Documentary)的運動,主要是現代社會經濟活動頻繁加劇貧富懸殊,在媒體興盛、資訊爆炸年代,觀眾長年累月接收大量各式各樣的苦難救贖圖像,為了爭取觀眾注意,很多時不能不渲染悲情的能事,正如Rosler所謂的「犧牲者攝影」(victim photography),而很多時面對複雜的政治形勢,世界權力秩序分配錯綜複雜,紀實攝影師往往流於天真的人道主義,令作品顯得無力,更糟的是很多時候作品往往過份充斥著浪漫和英雄主義,繼而削弱它們本身的批判能力。 Sekula跟Rosler等人的作品都刻意去推倒對「人文紀實」或「經典紀實」,這類一向備受專崇的攝影體裁的觀點。很多時候他們跟工會等團體合作,縱然他們幾位工作模式不同,

兜口兜面

曾幾何時英國一齣處境喜劇「The Office」叫人眼前一亮,紅了嘴巴很臭的Ricky Gervais,他演那個自戀成性,又以為自己幽默感爆燈的波士 David Brent,實在啜核得可以,當年用 mockumentary 手法去拍處境喜劇也是很破格。為美國觀眾「移殖」的美國版本卻是另一回事,笑位變得沒那麼隱誨,可以不太用大腦就明白了,這類露骨的喜劇風格老外觀眾形容為「in your face」,粵語大概可以譯做「兜口兜面」罷。 現在重讀自己拙作《係‧唔係樂園》一書的訪談,提到我拍攝該書時受影響的兩位攝影師:Martin Parr 和 Lars Tunbjörk,成書時Parr還是Magnum圖片社的「外星人」,現在是上了神台,算得上家傳戶曉,而Tunbjörk呢?名氣差了百丈遠咯,到現在還是那個只是攝影圈內少眾人會認識他、再「叻」一點的會曉得他是瑞典人的攝影師。 一向對 Martin Parr 的作品我們用慣常的英式幽默去概括之,這其實是一個懶散的概論,因為Parr是英國人,他又很自覺用 Englishness 來為作品定調,但日子愈久就愈益發覺他的幽默是多麼的「in your face」,難怪他的受歡迎程度是環球性的,而且這些年來能也能歷久常新,大概有賴近年智能手機和社交網絡當道,他這種「兜口兜面」的抓拍美學,很受Instagram之類的社交圖片分享的粉絲所吹捧,大家拿著手機照相,總有種要「爆」的衝動。 Parr 作品上的取材、和觀看事物的手法都明顯受已故英國攝影師東尼‧雷‧鍾斯Tony Ray-Jones(1941-1972)的影響,尤其是在他早年的黑白攝影作品。雷‧鍾斯也喜歡以英國閑餘生活作題材,在生時唯一出版過的攝影集就是叫《A Day Off》(休假日),書裡幾個章節:「海邊」(The Seaside),「夏日嘉年華會」(Summer Carnivals),「舞者」(Dancers),「倫敦」(London)和「社會」(Society),熟知Parr作品的人可以看出些端倪,他不過是走著前輩所開拓的步道上,但甚至在於雷‧鍾斯而言,他的「英國性」並不如大家想象的「藍血」,六十年代年青時獲取獎學金去美國耶魯大學念攝影,也受那時候美國街頭攝影文化所影響,認識當年活躍份子如 Joel Meyerowitz 或 Gary Winogra

撚橋

Helen and her hoola-hoop, Lynemouth, Northumberland, 1984 © Chris Killip 早前給朋友拉著聊的話題都離不開城中一個高達25萬獎金的攝影比賽,不是對結果有意見,就是對其巨額獎金有疑惑,其實不如說是相輔相乘,就是因為獎金高大家對結果自然會更嚴苛。我常常想獎金數目大小並不是問題,而是能否用得其所和有沒有持續性,環觀世界各國攝影比賽的獎金數目,此比賽的獎金已算是數一數二,類似數目的獎金數目的比賽或資助申請,例如索羅斯George Soros創辦的Open Society Foundation的獎助金申請,門檻要來得高得多,要跟一個非政府組織或慈善團體合作,詳盡的計劃書和執行時間表,清楚交待受眾,就算一般同類比賽也要有完整的自述文章(statement)來交待作品背景和理念,而不是單純提交作品。 當今比較注目的一個國際攝影獎項,是德國証券交易所所贊助一年一度的攝影大獎(Deutsche Börse Photography Prize ),在歐美攝影界地位崇高,獎金也不過如此,他們頒授獎項是用提名制,以該年的展覽項目或出版作單位,不限新舊作品,不限攝影風格和流派(縱然以往也有爭議一些利用影像媒介元素創作的藝術作品合不合符「photography」的定義),所以會有機會碰上影壇新丁,跟在攝影界浸吟了良久的大師同場較量,例如今年的入圍者名單,也有今年快要六十七歲的英國資深紀實攝影師Chris Killip。如果英國的博彩公司會為這個比賽開一個盤的話,我會下重注:Chris Killip必輸。 我不是看扁紀實攝影師在藝術獎項裡的競爭能力,事實上該獎項以往也有紀實類或報導攝影師奪得過,但他們大多都是刻意顛覆傳統紀實攝影的影像風格,或是使用一些嶄新的敘事語言,例如Jim Goldberg的文字繪畫跟攝影圖像的結合,Luc Delahye用不尋常的全景格式去拍攝戰地攝影,Paul Graham那些非線性、片段式的敘事形式,但Chris Killip所拍攝的是最「根正苗紅」的紀實攝影,無論在表現手法或題材角度上,沒有太多刻意挖空心思的做法。 Chris Killip本人比較低調,算不上一個街知巷聞的名字,相信很多讀者也會覺得陌生,網絡上華文材料對他提及也不多,但對我而言是我最早認識的幾個當代英國攝影師之

可居的山河

游女 ©Taca Sui 幾年前江蘇太湖受到工業污染,滋生了大量藍藻,也造成無錫全城自來水污染。生活用水和飲用水嚴重短缺,超市、商店裡的桶裝水被搶購一空。太湖的污染並不是單單的環境災難,為民眾做成生活不便,而是暗示著人文精神面貌衰敗,皆因太湖在其悠久歷史中曾經孕育出大量文學作品,不少文人雅士以此為題,又或是在此地創作,更是不少歷史人物歸隱之地,有專欄作家曾謂:「今天只能詠詩,為太湖送終。」自己作為觀眾,看到塔可的《詩山河考》,竟然不禁有著同樣的黯然神傷。 年青攝影師塔可喜愛古代文學,為拍攝《詩山河考》這個系列,事前作了大量準備功夫,研究《詩經》裡提及的地理位置,在廿一世紀的今天重新印下足跡。塔可不是考古學者,他的「考察」並不是對歷史的驗證,也不在於用影像去重構《詩經》,而是追求影像和文本互動得來、不能預知的產物。《詩經》意象豐富,對事物的描繪誘發一個很宏大的想象空間,塔可尋訪《詩經》中出現的這些山川、河流、殘垣、故道,在他所言:「就像是捲進了一場缺席了對象的神秘約會,似乎有股莫名力量在背後左右著我的情感與拍攝方向。」 在云云的文學作品中,為什麼選取《詩經》呢?《詩經》雖然是二千多年前的作品,裡面描繪的看來遙不可及又叫人陌生的國度。但她的意象豐富,對當時社會的民風也有生動的描述,塔可精緻的黑白照片,以低反差介於二維與三維之間的灰度調性呈现,將現實變成了一種若即若離的虛幻,是叫人神往的地方。我覺得《詩山河考》有一定程度上,其實是讓我們「活」在《詩經》的國度裡。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在《明室》(Camera Lucida)一書曾說過風景照片是應該「可居」的,他被查理‧克里富(Charles Clifford)一張老照片所感動:「那兒正是我想居住生活的地方。這個想望深深潛入我心,隨著我所不知的根源:溫暖的氣候?地中海神話?阿波羅的世界?無後繼之地?隱退?匿名?貴族?無論是何(我自己的,我的動機的,我的幻想的),我想在那兒,細細感受。」 可經過二千多年時間的洗禮,《詩經》裡的地誌現在難免人面全非,人禍如文革十年浩劫做成大量的古跡破壞、消失,到今天中國大國堀起,經濟起飛,不少大規模建設為之而起,付出沉重代價就是要犧牲不少古物建築,近年不少地方政府所謂古城再造,仿古物充斥,都只是為了旅遊工業,全是為功利主義所焉,缺乏當中的人文

不是神劇的「天與地」

首先要「利申」一下:我算不上是川內倫子的粉絲。說句實話,日本攝影我不是內行,但總要寫一次有關川內倫子的文章,一方面要迫自己緊貼一下時勢,她在本地新世代攝影愛好者之間的人氣,比我想像中要來得強大,大家對她作品的熟知程度高,也用不著我太費功夫去介紹。不時有年輕的攝影師朋友與我分享作品,很多時候在作品內少不免發現有著她的影子,更重要是很多還是男性攝影師,男性用女性目光去觀察已夠厲害了。而且另方面她是近年在西方攝影界受注目的日本攝影師之一,新鮮度夠高,而彼岸尚欠對她的作品有著一些入肉的論述,討論空間大一點,終於不用朝晚對著不是森山就是荒木,差點叫人悶得頻頻打盹。 說起打盹睡,川內倫子獲得日本木村伊兵衛獎的成名作攝影集《うたたね》,書名正是這個意思,就是這種半夢半醒的精神狀態下,去微觀尋常生活小節,而近年美國「光孔」Aperture出版社首次為她引入西方的攝影集題為《Illuminance》,顧名思義著眼她的畫面上表現手法,其實也暗示在攝影上也存在著東西方的文化落差,當然要解釋光影要比解說打盹睡來得容易。對川內的作品解讀,中外的都很企含糊其詞,可以搜羅一堆關鍵詞:輕輕、淡然、幽幽,恬靜,透明、心靈、治療系.....諸如此類,但年輕朋友把這些移植到自己作品身上,其實也是「唔work」,簡單的告訴大家,我們不是活在一個「輕輕、淡然、幽幽,恬靜」的社會氛圍和生活文化下,我們就是沒有這種基因,註定我們不會有第二個川內倫子,頂多只會變成第二個用著類似視覺風格作為工具的川內複制品如市橋織江等,殘酷罷? 作品的精神面貌上的達成並不能一步即至,就算是川內本人的作品也會有地域性及題材上的局限,這種局限除了是在於她,也是加諸在一眾模仿者。川內前年參加英國布賴頓攝影雙年展(Brighton Photo Biennial),委約在當地創作並展出作品,把「川內流」移師到當地明顯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現像,作品失去了過往的靈氣,我又曾看過她在311大地震受災地拍攝的照片,跟很多災後照片別無他樣,一樣欠缺動人的神粹。所以就算你每天三餐是壽司拉麵爐端燒,甚至是你精通日語,讀遍由《源氏物語》到川端康成或川上春樹的文學作品,只要生活養份有所差異,培植出來的只不過是澳洲和牛一樣,表面上跟那些聽音樂和喝啤酒的正宗和牛不會太大分別,但遇著老饕一吃下去就會弄個明白了。 川內高超之處,其實是在抽象和具象中間拿捏

油墨的味道,是臭的

香港攝影記者協會這一趟出版線上期刊,雖然我還沒很透徹瞭解這本刊物裡的實際內容,但也要為他們說聲勇氣可嘉,因為製作以紀實攝影、報導攝影為主軸的期刊、雜誌,老實說實在吃力不討好。所以這個欄目今趟暫時不會去為大家介紹任何書籍,而是回顧一下一些已停刊的紀實或報導攝影類期刊雜誌,無意去攞景或贈慶,只是希望讀者們明白出版刊物(管她是線上或傳統柯式印刷)純粹是labor of love。 除卻《國家地理雜誌》及同類以地域探索的刊物,又或是已停刊良久的《Life》「生活雜誌」等比較軟性大眾圖片故事刊物外,這類紀實報導攝影刊物都希望與一般主流新聞刊物的編採或版面風格脫鉤,還有一個特點是她們通常是曇花一現,舉上一輩攝影師引為佳話,台灣的經典報導文學雜誌《人間》為例,也不過出版了四年而已,卻出了好些出色的攝影師及文學作家,以往出版平台的確是孕育攝影師獨立創作的最佳途徑。 曾任英國衛報The Guardian的圖片編輯的Colin Jacobson在九十年代辦過一份名為《Reportage》季刊,其特點是以如本地「明報周刊」等特大紙張幅度,圖片往往用誇頁「出血」的版面形式去印刷, 藉此能夠把平常難以在一般報紙雜誌裡看得到的畫面迫力「高清」重現,再加上一些風格化的版面設計,例如只用上紅、黑及白色,帶有點左翼味道的顏色組合,去襯托當時許多還是使用黑白膠卷的古典紀實攝影風格作品,又或是用上相對大號的字體(跟當下流行用那些趕絕長者的微小字體排版風氣是北轍南轅),強調視覺上的衝擊,頗受業界人仕歡迎,但未到2000年就停刊了, 差不多同期還有一本比利時出版的雙月刊《Themes》,由馬格林(Magnum)圖片社成員John Vink創辦,一樣以大度印刷,風格上不上伯仲,印刷質量同樣出眾,但奈何只出版了寥寥數期。 (原文刊於香港攝影記者協會線上月刊《前線》2013年1月號) 這些期刊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短壽的生命總叫人婉惜,其實出色的攝影師作品、又或是編採人員從來不缺,缺失的大概只有是讀者,或者這些讀者群根本未能豐富到成為一個critical mass的程度,更解釋了往往出版人去辦雜誌是出於熱枕多過商業考慮。 也有原因是這種相對硬調子的刊物,要找得廣告客戶並不容易,靠著有限的讀者群,並不足夠去支撐這些追求質量、相對高昂的製作成本。另一方面是一句老話:網絡的興起,以紀實或報導攝影

無心與太小心

The FDNY’s Far Rockaway house had to first outrun the waves pummeling its own neighborhood, then set about rescuing others. “We jumped into the back of a high-water vehicle,” says paramedic Jason Verspoor, “and were able to evacuate about 30 or 40 people before we had to evacuate ourselves to higher ground—we spent the night on a bridge, then went back in with the National Guard to work on patients.” On Iman: Narciso Rodriguez camisole and pencil skirt. On Kloss: Diane von Photograph © Annie Leibovitz/Vogue  - From the series: Storm Troopers. 近日Annie Leibovitz為Vogue二月號拍攝了名為「Storm Troupers」(不錯,我沒打錯字,不是troopers)的時裝造型照,用了受颶風桑迪Sandy蹂躪的地區,用上了一些教災人員如警察或消防員等的制服人員作為人肉佈景板,硬生生地將穿上名牌設計師時裝的模特安插其中,品味好壞與否實在見人見智,但在還有眾多居民沒好好安居的情況下,這次拍攝又難免掉入消費災難的境地,雖然Vogue之前曾舉行過天橋秀,為風災災民籌款,但還沒至於如 衛報一位作者的歪論 ,就等於你可以取了張免責入場券。Vogue和Leibotvitz兩家都是老江湖,總會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罷,在周詳計劃下總會知道回響如何,我的壞心腸想法是:公關手段而已。 From Pirelli 2013 calender Photograph © Steve McCurry  以「阿庫汗女孩」一照聞名於世的紀實攝影師Steve McCurry,上年為著名意大利輪胎製造商倍耐力Pirelli拍攝一年一度的時裝月曆,不

「一代宗師」要上畫了,所以要短打一下

VC 前些時候在網上看到一個有趣的視頻,由著名汽車節目Top Gear的大嘴巴主持人Jeremy Clarkson主持的紀錄片 「War Stories 」, 內容提及有關大英帝國的Victoria Cross維多利亞十字勛章, Victoria Cross為軍人中最高榮譽的英勇勛章,頒授的要求異常嚴格,就算是二次世界大戰時也不過是寥寥十多人獲得頒授,現時還在世的受勛人還不過幾位而已。Victoria Cross最特別之處,是其外觀跟一般閃耀生輝的勛章有著明顯的不同,顏色是黝黑深沉,一看便知不是什麼貴價金屬。原來她的製作材料是取自一個在十九世紀克里米亞戰爭當中,在烏克蘭 塞瓦斯托波爾Sevastopol(舊稱Sebaspotol)跟俄國交戰時,撿獲的 一個由俄軍大炮使用過,在中國製造(!)的炮彈,現在這枚百多年歷史的炮彈放在軍方的夾萬裡,每次用多少就取多少。 Sebaspotol這個地方,很面羨罷,還記得Roger Fenton 的 名作《死亡谷》(《The Valley of the Shadow of Death》) 一照嗎?很好奇那一枚炮彈是不是在照片中出現過。 這個故事可能不太攝影,勉強附會的是,搞一枚勛章都要大費周章,賦予一個可能不易為人知的價值,攝影作品也可以這樣罷。謹以此故事送給我那位喜歡收集棄物,常把 「 每件事物 背後都蘊含一 些 重要的故事 」 掛在口邊的工作拍檔。   攝影公民 前幾個月時紐約市小報New York Post刊出醉酒韓裔男子被推下地錢路軌,碰巧現場有攝影師拍下被地鐵撞死前的一刻,備受非議,除了是報紙方面應否刊出圖片引發爭議外,更大的爭論在於該攝影師應否去救人而不是去拍攝,不少人甚至誇張得把攝影師R. Umar Abbasi 跟當年著名的 Kevin Carter事件 畫上等號 , 風波最近好像塵埃落定下來。最近,久未有發功的資深攝影評論作家A.D. Coleman 在他博客 重提 這件事情 ,批評眾人以泛道德主義去批判攝影師,矛頭更直指美國攝影記者協會(National Press Photographers Association)道德委員會主席竟沒有支援業界人士,更以個人信仰觀 價 值去 評價 事件。Coleman一向夠偏執,難得這次分析夠全分位,其他人鮮有像他去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