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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從 12月, 2008 起發佈的文章

A Child is Born

今年聖誕照例給大家送上一首歌曲,《A Child is Born》嚴格來說算不上聖誕歌曲,但常見於一些聖誕歌曲結集當中。這個現場版本,是我最愛的爵士吉他手Kenny Burrell跟已故鋼琴詩人Bill Evans在78年的蒙特勒爵士音樂節的演出,可一不可再。2008年真不好過,就讓這些音樂去撫平一下大家躁動不安的心情罷。 Merry X'mas!

一些不安

金融海潚來臨,適值七十九年前華爾街「黑色星期二」,在內地看到有報章非常知性地用上了Dorothea Lange有名的照片《移民母親》(Migrant Mother),這幀屬於當年為農業保障局FSA(Farm Security Administration)拍攝的作品,說是大肅條的代表性影像,實在不為過。Roy Stryker領軍下的FSA攝影團隊固然有不少獨當一面,具有極強個性和獨立思維的攝影師,但Stryker亦少不了下達了一些如百子櫃執藥的指引,提點有一些元素要照顧要拍攝,FSA的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間,正正是新聞攝影的茁壯期,《Life》《Look》等雜誌相繼誕生,新聞攝影的影像辭彙也開始慢慢形成一個成熟的體系,再下來是高等教育對新聞攝影作有系統的傳授。我沒資格談新聞攝影到今時今日往哪裡走,只想提提最近掀起的有關報導攝影影像修辭的討論。 事緣於著名報導攝影師納蓋維James Nachtwey取得上年的 TED prize ,這個獎金是用來實現他一個願望,他就用獲得的十萬美元進行一個拍攝計劃,就是針對「廣泛抗藥性肺結核」( extensively drug-resistant tuberculosis ) 這種新出現的疫症,到世界各地肆虐的地方進行拍攝,這個計劃一直在基金機構安排下拍攝,可以算是秘密進行,到臨近發表的最後幾天,機構發送新聞稿到相關媒體,要求等到十月三日才公開發表,並會當天在時代廣場展示照片,及時代雜誌專文報導,著名攝影博客Joerg Colberg對這種活像奧斯卡領獎禮要打開白信封揭盅的極端公關手段感到不安,索性不去報導這件事。 還有一樣令到他感到不安的是,納蓋維縱然有動人的圖像,卻沿用著一些僵化的紀實攝影的影像詞彙,這些圖片殘忍的說一句,只會埋沒在現今媒體過剩,浩瀚如煙的圖像世界裡。大家經歷過沙士的夢魘,自然不會不明白這類天災的肆虐,離不開醫療體制的缺陷或是管治機構方面的失誤等等,過份聚焦在個別受苦群眾,只會有一個個悲情的人物故事,而對一整件事件和議題卻是水過鴨背,相對顯得無力。更有博客作者回應,根據實質的心理學研究,我們對個別受害人仕的憐憫之心,基本上不會衍生到其他群體,這個提示可能過於實用主義,但對執詞用影像改變世界的一眾,是一個當頭棒喝。桑塔(Susan Sontag)也曾經強調這類攝影能產生功效的情況,很大程度是在那些已經被那個運動或行...

影像香港當代攝影展

因事擱筆將近一個月,有些事再忙也總不能不提。藝發局的「視藝掇英」專題展覽總於輪到攝影的份兒。《影像香港當代攝影展》對我等一輩是遲來的春天,不是因為有我幾張拙作而要去叫買幾下(這方面我是外行),而是難得一個有誇界別,容納各式美學流派風格的一個大型攝影展,要感謝策展人黎健強和黃啟裕付出的時間精力,亦瞭解他們工作的難度和苦處,做得了跨界別,就要承受順得哥情失嫂意的詛咒。這類集思廣益形式的展覽其實真的不好搞,就算在外國成功例子其實不多,往往在整合視覺風格不同時兼顧不了主題上的蕪雜,所以這次策展人成功召集四十多個本地攝影家或以攝影作創作媒介的藝術家,其實已是個成就,大概縱然大家風格是多麼南轅北轍,但是所關注的卻出奇的統一,就是是我們切身處地的城市。 雖然很遺憾地展覽展開時我已不在香港,展覽成功與否我當然不會猜測,也為免這文章落得成為「鱔稿」之嫌,但可以預視到這會是在香港攝影藝術一個甚具標致性的展覽。亦希望各位到場參觀的朋友以海量的視野看待一眾作品,感受一下這次難得的多元視覺風格的匯聚。展覽未開,先來兩下掌聲:看過網上轉載的新聞稿裡有個幽默的點子差點笑出來,就是「近期的金融海嘯把大部分財產席捲一空,回歸儉樸恰巧是參予文化活動的良辰,讓我們以擊浪青春的姿態擁抱那未知的時代!」就用這個姍姍來遲的擊浪青春預祝展覽成功! 《影像香港當代攝影展》展期由12月20日至30日,在中央圖書館展覽廳展出,開幕日早上十時還有《後97中港澳攝影藝術》的研討會,有時間不妨到場參加,或是替我報告一下也不壞! 參考資料詳見載於《獨立媒體》 有關文章 。

深秋與早春

為了趕及月中到美國探望家人之行,要急急把要在年內的工作草草完成。所以實在掏不出時間為這個博落寫一些比較深入的文章,抱歉。今天感覺到實在透不過氣來,要找些片子翻看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小津安二郎的片子最好不過了。 這次選了《早春》,因為這部小津我算比較看得少,其他的都看過不知幾趟,大概是因為沒有原節子在內罷。故事大概是上班旅男主角衫山孩子早逝,加上中年危機殺到,年輕時候的雄心壯志煙消雲散,夫妻之間話不投機半句多,生活變得寡淡無味,亦走上典型上班族的逃避現實方法,喝酒、賭博、還有女人:跟女同事搞婚外情,後來被公司「流放」到鄉間,洗盡鉛華夫妻和好如初。婚外情這些老掉牙的題材在小津手上(據說是因為松竹公司財政危機,臨危受命開戲,所以選擇一些順應主流的題材),四兩撥千斤就變成了職場人生裡的浮生若夢。以職場為主線在小津的電影比較少有,所以比較多辦公室或都市的場景,看著看著,我委屬為那些過場作用的都市光景著迷,那些過場非常的小津風格,很實用的去交代下一場戲的場景。小津老拍檔攝影師厚田雄春對畫面的掌握叫我吃驚,清脆利落,很有現代地誌攝影的風味。還有是那份機智,主角上班的那棟辦公樓,拍來拍去其實都是同一棟,只不過換個角度做成推陳出新的感覺。此片拍於1956年,韓戰已經停火,日本經濟已開始遂步上軌道,這些充滿樂觀氛圍的都市景象,大概已經預視了六十年代開始的經濟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