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海潚來臨,適值七十九年前華爾街「黑色星期二」,在內地看到有報章非常知性地用上了Dorothea Lange有名的照片《移民母親》(Migrant Mother),這幀屬於當年為農業保障局FSA(Farm Security Administration)拍攝的作品,說是大肅條的代表性影像,實在不為過。Roy Stryker領軍下的FSA攝影團隊固然有不少獨當一面,具有極強個性和獨立思維的攝影師,但Stryker亦少不了下達了一些如百子櫃執藥的指引,提點有一些元素要照顧要拍攝,FSA的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間,正正是新聞攝影的茁壯期,《Life》《Look》等雜誌相繼誕生,新聞攝影的影像辭彙也開始慢慢形成一個成熟的體系,再下來是高等教育對新聞攝影作有系統的傳授。我沒資格談新聞攝影到今時今日往哪裡走,只想提提最近掀起的有關報導攝影影像修辭的討論。 事緣於著名報導攝影師納蓋維James Nachtwey取得上年的 TED prize ,這個獎金是用來實現他一個願望,他就用獲得的十萬美元進行一個拍攝計劃,就是針對「廣泛抗藥性肺結核」( extensively drug-resistant tuberculosis ) 這種新出現的疫症,到世界各地肆虐的地方進行拍攝,這個計劃一直在基金機構安排下拍攝,可以算是秘密進行,到臨近發表的最後幾天,機構發送新聞稿到相關媒體,要求等到十月三日才公開發表,並會當天在時代廣場展示照片,及時代雜誌專文報導,著名攝影博客Joerg Colberg對這種活像奧斯卡領獎禮要打開白信封揭盅的極端公關手段感到不安,索性不去報導這件事。 還有一樣令到他感到不安的是,納蓋維縱然有動人的圖像,卻沿用著一些僵化的紀實攝影的影像詞彙,這些圖片殘忍的說一句,只會埋沒在現今媒體過剩,浩瀚如煙的圖像世界裡。大家經歷過沙士的夢魘,自然不會不明白這類天災的肆虐,離不開醫療體制的缺陷或是管治機構方面的失誤等等,過份聚焦在個別受苦群眾,只會有一個個悲情的人物故事,而對一整件事件和議題卻是水過鴨背,相對顯得無力。更有博客作者回應,根據實質的心理學研究,我們對個別受害人仕的憐憫之心,基本上不會衍生到其他群體,這個提示可能過於實用主義,但對執詞用影像改變世界的一眾,是一個當頭棒喝。桑塔(Susan Sontag)也曾經強調這類攝影能產生功效的情況,很大程度是在那些已經被那個運動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