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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從 6月, 2008 起發佈的文章

技術支援

我說技術層面東西有點自討苦吃,但有些消息還是值得跟大家分享: 火狐 我對電腦的軟件更新不是太熱衷,我的哲學是:「If it aint break, don't fix it!」。互聯網瀏覽器近年已沒有什麼大革新,可是Firefox剛剛進行了大更新到3.0本版本,功能效率有什麼大改變對我來說不重要,但有一個吸引我的功能是靠加上外掛附件(add-ons),可以加上色彩管理功能,即是可以正確重現附有ICC profile的照片檔案。色彩管理層面永遠只能在專業影像處理軟件如Photoshop等才應用得到,到了瀏覽器的顯示引擎上無論你的顯示屏已較正與否,看到的影像只能說是大概不能作準。當然你的電腦系統沒有任可硬件較準的話,這個add-on可以說是多餘的。(詳情請參考名攝影記者Rob Galbraith的 網站 。) Photoshop狗仔隊 最近發現這個叫「 Photoshop Disasters 」的網站,內容都是一些過火的影像篡改,最主要是我們常常見到「執到成個蠟人」的廣告影像,最出乎意料的是手法非常拙劣,甚至可以用苯來形容。網站版主沒有道德包袱,都是以「抵死」的手筆去諷刺這些照片,有時不會指明是那個部份出了問題,只會旁搞側擊的暗示,當是猜謎遊戲也不錯。這些「案件」數量之多都差不多去到俯拾皆是的地步,我一向沒有Photoshop恐懼症,沒有視之為洪水猛獸,對影像的不信任已成事實,而事實上當今普羅大眾已非常醒目,眼睛受到長久的訓練,已有一定判別真偽的能力,這個網站內容都是靠「狗仔隊」:讀者報料,這類「狗仔隊」多做一點沒壞,大概能更潛而默化地提高大家的醒覺罷。還有叫我吃驚是,很多在網站中報導的「案件」都是照片中模特的肚臍給塗抹掉,老外這種「肚臍潔癖」實在令人費解。 來一客拍立得......加大! 到九龍某個貴族商場享受免費空調,順道參觀潮人口中的「西太后」:英倫經典龐克風格時裝設計師Vivienne Westwood的寶麗來(我還是喜歡台譯的「拍立得」,意音俱備。)攝影展。展出的全是用20吋x24吋世界最大拍立得相機拍攝的照片,拍立得製作過六台這個大小的照相機,全不作售買,只會在美國幾間拍拉得的影樓提供租用。這台五呎高,重達235磅的相機一定要幾個助手同時操作,一按快門,盛惠200美元。說回Westwood的照片是典型時裝攝影,對準自己的名流模特朋友,特色欠奉,其實這

愛情萬歲

我不久前奉獻了我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擔任證婚人。相熟的社工朋友知我閒著,找我去為她的個案做一次證婚,那位先生跟家人關係不大好,自己要結婚了也只好請求社工幫忙。那是我出席過最簡約的婚禮,一對新人、兩個證婚人、註冊官和一個職員,沒有華衣耀服,沒有交換介指,沒有掌聲喧鬧聲,一個歸於基本步的註冊手續。正當要完成手續離開禮堂,醒目的社工朋友掏出照相機,「總是要拍個照留念罷!」,一直拘謹的新人終於露出笑容。 難道今年是「好年」嗎?我最近也被很多人問及婚紗和婚禮攝影,我對這個行業瞭解不多,只知道新人們的要求愈來愈高,台灣大陸的美景已有人覺得看到悶,富貴一點跑到日本或更遠;拍婚禮的單單記錄而不能滿足他們,流行的是那些「仿抓拍」風格,其實是費盡心思佈局。說到底是這些攝影變了約定俗成的「習俗」,如只展現男女之間愛慕之情,大概可以免去了那套「制服」/禮服,幾曾見過新人們會讚自己身上的禮服好看?在婚宴中的指定動作,看錄像播放那些繃硬的禮服攝影,其實看到他們那些日常生活的照片更來得溫馨。 「天才荒木」荒木經惟跟太太陽子的愛情故事傳誦一時,荒木在日本公司電通(Dentsu)廣告代理工作過,在那裡他認識他的未來妻子。在他們結婚之後, 荒木擅用公司的複印機(當年應該是高科技罷!)自費出版了一本他為妻子在蜜月旅行期間拍攝的畫冊《多愁之旅》(センチメンタルな旅, Sentimental Journey),限量發行一千冊,這種員工當然難逃被炒的命運。1990年陽子去世, 荒木又出版了一本為其妻子在彌留之際拍攝的畫冊《冬之旅》(冬の旅,Winter Journey)。這兩本寫真集現在有錢也買不到,當然再要看《顏寫》、「視姦」或「寫真私情主義」等等(名目太多)之前深情的荒木,還有夫婦合著借鑒自己的感情經歷的小說和其改編電影《東京日和》。 羅伯特‧杜瓦諾(Robert Doisneau)那張《市政廳前的吻》(The Kiss at the City Hall)被譽為最「浪漫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女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熱吻,照片中看似抓拍後來得悉其實是杜瓦諾找一對男女去「演出」。這張照片我就不太受落了,始終是外國人的情感觀念,攬攬錫錫就是愛情的表現。問題不是我保守不保守,其實這些場景間中會在港鐵上演罷。安妮萊博維茨(Annie Leibovitz)相信不用給大家介紹,我有時候對她那些造作又自以為是的肖像興趣不大,但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暫別工作後為自己定下的目標,其中一項是回到海灘。不敢去想自己有多少年沒到過海灘,要游泳到遊泳池便是了,不要說滑浪之類的水上活動,連弄潮兒的情懷對我來說已經消失得無影無縱,海灘對我來說已經降格為肉體紛陳的地方,假期時候的喧鬧比得上在家裡打麻將的聲浪,所以現在對於海灘已覺得非常陌生。 海灘帶來很多攝影靈感,隱約記得我年紀還小的時候有本地一位攝影師以藝術之名,拍攝在沙灘上展示的胴體搞了一個展覽,引來頗大的爭議,實情是怎樣我不太清楚,煩請知情者來告之。海灘的喧鬧,看意大利攝影師Massimo Vitali的作品就知道,固然人山人海氣勢,空間被完全充塞,視覺上就是噪音了,仔細看每個人都忙個不停,帶一點點瘋狂的情緒,一幅消費社會的浮世繪。上年Richard Misrach出了一本關於海灘的攝影集《On The Beach》,有人選之為零七年最佳攝影集之一,所有都是上帝眼的角度去拍攝,有些照片都只是有一個被攝者獨自游泳,疏離感甚強,原來是一個因911恐怖襲擊所啟發的拍攝計劃,住在西岸的Misrach看到恐怖襲擊電視報導,在諾大的空間裡小小的人體,竟是回響恐怖襲擊中那些被困世貿大樓的人們,跳出大樓自我了斷的可怕場面,其實可以算得上是災難後遺症的自我治療。《On The Beach 》的命名,來自五十年代冷戰時期的同名小說電影,主角一家人害怕核戰爆發,跑到海灘靜待世界末日。中國古人會寄情山水,老外也會的。 我對海的寧靜感覺深刻得多,年青時曾經到晨曦島拍攝褔音戒毒的攝影計劃,住了好一兩個星期,在那裡接受褔音戒毒跟我差不多年紀的朋友,黃昏時候帶我到島上的最高點,在架著個大十字架的地方看日落,看著沒有阻隔的大海色彩變幻,那種恬靜那種美,十幾年後的今日還是歷歷在目。老套一句:筆墨實在難以形容,嘗試找一些攝影作品去再造那種觀感,看到不是璀璨有餘,就是沒有遐想的空間,唯有看杉本博司( Hiroshi Sugimoto )的海景(Seascapes)系列,世界各地海天各佔一半的場景,沒有其他多餘的景物,各種天氣及微妙空氣狀態,在黑白照片中造成一個個不同的灰階,尤其是身在展覽場中,凝望著大幅放晒的照片,絕對有令人冥想的能耐。上帝將水分為上下,杉本博司的照片或許是舊約聖經中《創世紀》的完美插圖。 那種觀感我不住嘗試重溫,這輩子最後一趟露營,就是在西貢大浪灣的海灘上,徹夜未眠為看一個日出,感

大事件

我曾提過經常為別人擔任「選擇」月刊,為別人挑選照相機,而我的「客戶」最常認為要為自己買照相機的時刻,大都是當自己的孩子快要出生的時候,執行的攝影計劃不外乎是為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寶貝每天拍一大堆照片,因為如他們所言,初生嬰兒的容貌變化最大。最近探望過一個剛任父親的朋友,在大電視展示他整齊地每天分類好的照片,大家家看著看著才猛然醒起今天忘掉了做「功課」,這個多星期對他來說太勞累了。 剛剛收到朋友傳來的 網上連結 ,說一位剛去世的美國攝影師的展覽,他1997年去世前的18年,每天都為自己拍一張拍立得即影即有照片,後來得知這個攝影師叫 Jamie Livingston,離世時才41歲。2007他的親人友好為他舉行了一個展覽,整個畫廊都被那6697張照片佔據了。之前我也寫過日本有位年青攝影師田村俊介,得悉他父親患病後每天用數字相機為他拍一張照片,把照片上傳到 網站 ,直到他去世為止,稱之為《Digital Papas》。 著名時裝及人像攝影師阿維東Richard Avedon,在父親Jacob離世前幾年拍下他逐漸虛弱的身體的一系列照片(見圖),在親人面前仍然秉承他獨有赤裸裸的手法,任何人都會以一臉倦容展示出來,對待自己爸爸也沒有調節,外人看來可能殘酷和不安,因為並不是單單一種肉體衰敗的見證,而是看得到被攝者對之的恐懼和無助。這些時光飛逝的見證,還有是以拍攝肖像著名的荷蘭女攝影師Rineke Dijkstra,有一系列的肖像我很喜歡的,是拍攝一些服兵役前後的少年軍人,一系列同一手法不同時間拍攝的半身像,表面看來是一模一樣,仔細看就檢閱出歲月的留痕,除了體格上的變化,從滿面天真到現實加諸其臉上的老成持重,已超越一般成長的歷程。 生死都是攝影離不開的大題目,羅蘭‧巴特在《明室》這本深受他母親過世影響而撰寫的作品,說死亡與攝影的關係說得非常窩心。他用照片回憶亡母,從臨終前最後一張照片出發,經歷了四份三世紀回到她孩提的年代,巴持說:尋回了原原本本的她。正如希臘人也是逆向而行步入死亡的,巴特現實的體驗,照顧臨終的母親,用茶碗來端茶給非常虛弱母親喝,令他有照顧小女兒的感覺,「以她第一張相片裡體視本質的兒童真貌,與我會合。」這是他超脫死亡恐懼的方法。 生和死都是大事件,中間的幾十年日子,大概都是混混噩噩地過了便算。 Olivier Silva, The Foreign Legion,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