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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從 12月, 2007 起發佈的文章

RIP Oscar

形容剛離世的Oscar Peterson(1925-2007)為最偉大的爵士鋼琴手絕不為過,爵士黃金年代的樂手又少一人,令我更期待下年藝術節Ornette Coleman的演出。他加拿大老鄉Michael Reichmann的著名網站The Luminous Landscape在2002年曾訪問過他,不說不知Oscar是一名狂熱的攝影愛好者,有多狂熱?從前巡回演出的時候除了帶備相機之外還有的是他的流動暗房,而且是放晒彩色照片!這個喜歡布烈松的古稀伯伯,從35mm到大片幅至當年頂級專業數字相機都有使用,令人吃驚的是聽到他說攝影對他而言跟音樂一樣不會隨便放棄,這一番感言出在一個音樂界的living legend口中實在不簡單,看不出是一番溜出口說說便算的話。 這個錄像訪問本來是放在要收費的video journal,現在The Luminous Landscape把它 免費放到網上 ,以作紀念。

Christmas Time is Here

這陣子都忙個不停,應該到新年之前都沒空更新,抱歉!趁現在有空檔,祝各位聖誕快樂,08年過得快樂。還有用這個機會多謝那些認真的去閱覽小弟拙作的朋友,他也想讓大家知道他也不是馬虎的去寫,謝謝! 送給大家一點聖誕禮物,一首聖誕歌曲。在YouTube上有位玩得一手好吉他的叔叔叫Tony Clef,玩了Vince Guaraldi的爵士聖誕歌《Christmas Time is Here》。Vince Guaraldi (1928-1976)是著名爵士鍵琴手,他最為人所熟悉的是他為一系列「花生」漫畫改編的電視特備節目所作的配樂,這一首就是來自其中一套A Charlie Brown Christmas的配樂。這首歌有別一般聖誕歌曲比較憂怨,大概因為這首歌出視時描繪Charlie Brown沒有過聖誕的心情,而Linus就去開解他......我何嘗不是呢? Merry X'mas! P.S.: Clef叔叔大概不喜歡我把他作品放在這裡,所以把連結取消了,普天同慶嘛。不如再上原裝動畫節目片段,這個是歌唱版,大家小時候應該在明珠台看過了,enjoy! "Charlie Brown, you are the only person I know who can take a wonderful season like X'mas and turn it into a problem!", Linus said.

畫虎不成

華南虎事件還要參一把嗎? 大家都這類弄虛作假的心態已見怪不怪,叫人注目的是作俑者只不過是一介農夫,用著不見得高明的製作技巧,效果又不是出眾(還有這麼近距離對著一頭猛獸,難道你不腳軟乎?),就令到大家鬧哄哄起來。草草地瀏覽網上鋪天蓋地的有關報導,發覺這不是單單的笑話一樁。 從前讀書年代寫過一篇功課,詳細內容已不太記得起,但還記得一個觀點值得拿來再思考,就是攝影媒介的真實性並不跟其可信性掛鉤。弄虛作假的事古今都有,遠至攝影術草創期的Henry Peach Robinson或Oscar Reijlander 的合成照片,都已經近鬼斧神工,我也不會老掉了牙再提一趟,而事實上經過後現代主義意識形態洗禮,更強勁的CGI、虛擬真實,高科技下放,簾價的電腦技術普及,「真實的危機」已不再是危機,已是既定的事實。以往在家掛上先人的肖像,儘管很多時根本沒有機會見其真人一面,大家都不會質疑其真確性,是因為是由我們信任的人物(例如父母),賦予其可信性。相片在這個時候作為鞏固團體關系的作用,大概這種意識形態可以追溯到希羅時代,希臘文化形象藝術並不寫實,而是追求理想化完美的人物形象。 到了羅馬時期,人們才開始轉向寫實的風格,肖像藝術由此興起。 這種轉變的動力來源於羅馬人對家族、家庭以及個人榮譽的極端重視。 而羅馬帝國的統治者們正是充分利用了這一肖像藝術傳統來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務,幫助樹立皇帝的權威。 年過三十的可還記得小時候的課室內 (當然是殖民地年代了),在黑板上面總是掛著一幅英女皇的肖像,高高在上的,樣貌永遠年青,總是退了色的還微微發黃﹔掛君主肖像當然少不了各大小政府部門,這裡影像的真偽已不再重要,相片的作用就是作為權力的延伸,彰顯管治的權威﹔說得神經質一點,這是一種虛擬統治、虛擬監視。 嫦娥一號拍攝的月球表面照片,也被華南虎拖下水,作假之聲不住,差點要全民陷入對影像的信心危機,真的有點無辜。這種危機除了是出於conspiracy theory外,還有是攝影媒介過往政治上被挪用,竄改圖片在俄共史太林和中共四人幫年代做得最多,把政敵或政治上犯錯的從公開發放的圖片中抹掉,在資訊不發達或受封鎖的年代,誰擁有資訊就擁有權力。網上找到社會學家劉志梅有一段精闢的論述,認為社會出現了信任危機:「華南虎照片事件並不是孤立的。媒體不相信當事人,當事人不相信專家,專家不相信政府,而政府又不相信權威的科研機構,

延伸

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今個月忙到一個地步未有為自已的計劃按過一下快門。想起有朋友到攝影豬的攝影展,突然問了我一句我究竟喜不歡「影相」?我禁不住笑了出來,我跟他說其實我正正思考著這個問題,就是大概因為搞展覽的工作弄得人頭昏腦脹,古怪的念頭就出來了。其實對我來說攝影作為表達理念的手段,如果我能寫得一手好的文字,或許我的歷史要改寫。很多人喜歡「影相」是出於操控器材的快感,老實說我在這方面的癮頭少之又少,就像最近沒有去按快門去作為「紅牛」式的刺激我也沒有太大疑惑,有看過我的舊文會知道我對此形容為自慰。我看過有幾位仁兄要表達自己對攝影的熱愛時,都離不開用相機是我觀感或眼睛的延伸諸如此類的說話,老實說我就說不出來,會雞皮凸兀。我是信奉器具主義,正如廚師不會說鑊鏟是自己手藝的伸延,或是殺豬的不會說那柄屠刀是我的伸延,這一類浪漫化的比喻都是為自己作品加點藝術味的味精。以前生活(Life)雜誌的攝影師Andreas Feninger拍過一張很精緻的叫"The photojournalist"的造像,拿著照相機端在臉龐前的攝影師,就活像長了一雙攝影機眼一樣。可是這種引申實在適可而止,有時大概是為自己的創作動機開脫,或者想表達自己對攝影的熱愛,更或是相機制造商的廣告用語而已。徹底一點,他們應該去看看前蘇聯電影先驅維托夫Dziga Vertov的《The man with the movie camera》,激進富抗爭性的創作手段一直備受爭議,還有他所倡導的「相機眼」「kino-eye」意識形態,他宣稱:「我就是攝影機的眼睛,我是一隻機械眼,我是一架機器,可以把我所能見到的世界展現在你面前。」對機械的崇拜(“In the face of the machine we are ashamed of man’s inability to control himself, but what are we to do if we find the unerring ways of electricity more exciting than the disorderly haste of active people.”),對電影的浪漫化和戲劇化嗤之耳鼻。我相信儘管他們沒有受過維托夫影響,也恨不得眼睛長對鏡頭出來。看到很多時候替攝影師拍的造像總是叫看的人渾身不自然,緊張兮兮的要

Wish List

今個月寫書介多一點,索性再來一段罷。攝影豬養成了每年終都有Amazon shopping的習慣,無論環境多困難,掏一千幾百塊去買攝影書籍是我的生趣之一。這幾年已經減買了,近兩三年外文書已不見得是唯一選擇,內地出版風氣旺盛是原因之一,還有中央圖書館藝術資源中心漸成氣候,攝影部份的藏書已算不錯,比得起我大學年代大專院校圖書館的藏量。最重要是已雜亂得像難民營的窩居已容不下再多的攝影集,我又不喜歡把書籍放到別處如儲物倉之類,我常常覺得靈光一閃需要讀到某些作品時,而那本書卻又不在身邊的話,其挫敗感比「跌市」更甚。再加上最近荷包極度「肝硬化」,所以今年可悲地只有wish list,沒有shopping list。當然各位如果股市有所斬獲,又肯慷慨解囊的話,攝影豬當然無任歡迎喇! 《Vinter》Lars Tunbjork 瑞典有哈蘇,有宜家有愛立信,北歐風情除此之外我的認識不甚了了。但起碼我認識瑞典攝影師Lars Tunbjork,Tunbjork可能名氣不高,可是我最愛的攝影師之一,他的一本《COUNTRY BESIDE ITSELF》描繪瑞典的消閒生活,有強烈柏爾的風格,少一份嘲諷,多一份冷漠。他的《Home》和《Office》是你每天面對的場景:你的家和辦公室,都是一般人提不起興趣的主題,看過後你會發覺原來我人生三份二時間要對著這一堆無聊的東西。《Vinter》是他的瑞典北部冬季風情畫,在日照少的天空下,可以想象到那將會是更冷、更黑的影像。 《Small World》Martin Parr 帕爾的名作終於再版了,(不多介紹了,遲點重上帕爾簡介文章)當年經濟緊絀沒有能力負擔,今日呢?這是足可以令我破戒的一本書。 《Quarries 》Edward Burtynsky 伯丁斯基是這幾年比較火熱的攝影師,當年在布克林的美術館看他的大型個人展覽為我帶來不少震撼(詳見「大蘋果咬一口」),記錄片《Manufactured Landscape》更為他添上知名度,人們的注意力可會集中在他那一系列在中國拍攝的專題:舊船廠、工廠生產線、廢料回收工廠或三峽工程,老外開始對我們神州大地公害式照片已見怪不怪,但我覺得他拍的石礦場系列才真的獨特,一幅幅像是拍戲場景,人物物件在其中的比例是何其的渺小,荒誕在顏色潔白無瑕底下是大自然的一種創傷,已預料這是一個dead-pan的攝影集,一幅幅 「白雪雪」